著名藏学家埃利亚特·史伯岭(Elliot Sperling,又写艾略特·史伯岭)教授的猝然去世是难以言表的巨大损失。2月1日我在推特、脸书上写道:“悲恸令我空白。也击中了很多人。他不只是学识卓越并具有启发意义的学者,更是一位捍卫人类根本价值的人。他一直以来的行为,正如加缪所说,‘不会止于个人的义愤,又具有对他者的关怀。’然而我痛哭了一天、追悔了一天最想说的是,竟失去了这一世的挚友、恩师:Elliot Sperling!”“我有时候称他‘格啦’(先生),他更乐意直呼他埃利亚特,说我们是朋友,真正的朋友。他还说:‘常常怀着一种希望:有一天能够带你们来看我的故乡纽约。’脸书上许多人怀念他,我们的Elliot Sperling。无尽的怀念犹如泪水。有句话我分享了:就像整个图书馆都被烧掉了……”
有幸与他结识近七年。我的博客转载过十余篇他的文章译文。其中这篇:《直言公民社会不健全及欠缺之弊》(原文标题Incivilities,又译“进逆耳忠言,盼公民社会”,写于2013年5月,译者更桑东智),我重又阅读,深感有必要向中文读者介绍。埃利亚特·史伯岭教授同时还是一位汉学家,曾多次访问中国做学术研究、田野调查。所以,就他的这篇力作,我主要想转载的是他所评述的有关中国人对西藏和西藏问题的认识。正如一位读者的留言:“……汉人对西藏的认识,这篇文章写得很透彻。没有运行良好的公民社会,中国人只是对自己的权利受到损害时才会觉醒,但是遇到西藏问题时,又很难逃出长年洗脑的误区。”事实上由以下转载的文字,亦可证明我在2014年写的一篇散文中对他的认识:“正如我的藏学家友人Elliot Sperling,尽管他的研究在于图伯特历史和中藏关系,但他同时对图伯特的政治问题、人权问题等现实问题非常关注。他曾这样解释他对西藏问题(他会修正说是‘图伯特问题’)的关心,乃基于对公民社会的根本价值予以认可幷捍卫的立场,而这与民族与国别无关,却因此支持图伯特救亡图存的斗争事业。”
作为精通藏语与汉语的藏/汉学家,埃利亚特·史伯岭教授在文章中这样写道——
“在某些地方,中国国内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对图伯特佛教产生兴趣被解读为图伯特事业在中国国内获得了更多支持,而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很多对图伯特佛教感兴趣的中国人既不关心也不了解图伯特问题及其含义(这一点倒是和他们的某些西方同伴彼此彼此)。事实上,对于人们经常问到的一个问题——中国人如何看待图伯特?答案非常简单:图伯特在绝大多数中国人的思想中根本没有一席之地。即便有人想到图伯特,也或许只是那个地方的人民曾经生活在可怕的封建压迫之下,后来得到人民军队的解放,或者只是一片与政治无关的神奇土地。事实就是,绝大多数中国人不会花时间去考虑或者关注图伯特。实际上,当图伯特走进公众视野,比如2008年的抗议期间,这种缺乏严肃的思考带来的结果就是困惑,或者更普遍的是怨恨。他们怨恨这些被中国人从奴隶般的苦役中解放出来的博巴(藏人)们明目张胆地忘恩负义。这并非忽视那些敢于抗拒中国官方媒体和中国的极端民族主义宣传,而坚持自己对图伯特问题的思考的中国人。但是他们的人数太少,如果认为他们可以将公众情绪(更不用说官方政策了)向某个方向推动,至少在目前,是对中国公民社会性质的误读,而(西藏)流亡社会的很多人确实经常犯这样的错误。
“正因为如此,将博巴们的希望寄托于中国出现的抗议活动——认为这些抗议活动将会给图伯特带来更大的自由——必然是大错特错了。中国境内的抗议事件尽管比比皆是,也确实触目惊心。但是,有些博巴认为这些抗议事件或许预示着一个以更广泛的正义和人权为基础的中国社会的成长将会有助于博巴们表达他们的愿望,这本身也是对中国出现的抗议事件语境的误判。
“……3月11日,RFA发表一篇题为《RFA民意测验:很多中国人同情图伯特事业》(Many Chinese Sympathetic to Tibet: RFA )的新闻报导。这篇文章的开头这样写道:‘大陆中国人普遍对图伯特事业持同情态度……’。这样的标题和文章开头想要表达的意思肯定是受到了(西藏)流亡政府高层观点的影响,即‘中间道路’是一项行之有效的政策,并且因为其‘折中调和’已经赢得了中国民众的广泛支持。然而把这篇文章再仔细读下去,你会发现文章的基础是对30名中国受访者的电话调查!!!13亿人口中的30人(顺便说一下,这些人当中还不是所有人都完全同情博巴表达的各种不满)!人们很正常地想知道:这是出于什么样的安排,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出自谁的安排,将这样一个标题和文章放置在RFA的网站上?而报导的基础仅仅是一个在统计学上极不充分的对RFA听众的电话提问?只有无视最起码的新闻研究和报导标准才会出现这样的新闻报导。然后呢?RFA是不是会气喘吁吁地告诉中国听众——‘绝大多数美国人在当地的麦当劳餐厅看到猫王(Elvis Presley)依然健在’?
“如果想从中国大量涌现的抗议事件中读懂中国人对图伯特潜在的想法,应该理解到中国发生的抗议活动最普遍的根源在于一些具体的当地问题,它们在根本上不同于那些涉及民族问题和民族不满的抗议行为。按照很多人的看法,后者内在地充满着——‘沾染’着——一种潜质,这种潜质会对‘中华民族’现代架构中的一些关键要素造成破坏。就中国当局和很多中国人的关注范围而言,相比由于有限的地方性不满导致的抗议,抗议活动中引入民族问题会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置身于更具危险性的抗议类型。由此也可以更清楚地看出中国公民社会的‘跛脚’特性。除去少数勇敢人士能超越他们自己团体的利益,为更广泛的人权问题发出声音(当然,不能忘记,这样的人士在中国确实存在),这种对与特定的抗议者自身利益不相关的议题表示支持的公民社会在中国依然相当薄弱。反观美国1960年代的民权运动之所以能取得成功,是因为美国人口中的大多数(非黑人人口)都再也无法回避发自内心的耻辱感,这种耻辱感来自施加在一部份社会成员身上的偏执、歧视和其他更为糟糕的事情。尽管大多数人并没有遭受到施加在黑人身上的同样的暴行,但这已经无关紧要。关键在于当时的社会状况让人生厌,触犯了大多数人的正义感,并最终使得大多数人都支持结束这种状况的各种措施和行为。因此,从公民社会的角度看,主要是公民而非政府的认知程度,最终决定了社会正义实现的议程。
“而这正是博巴们对中国的期望出现严重偏差的原因。与RFA给出的例证相反,(在中国)几乎不存在任何一种对他人遭受的不公正待遇表示发自内心的反对的充分的社会基础,从而可以为图伯特的遭遇仗义执言和采取广泛的社会行动。尽管在一些社交网站上能看到一些对博巴的不满表示的同情,但是这种同情在那些更广泛的认同官方立场或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公众情绪面前显得微不足道。考虑到过去几十年里在一系列问题上(历史、宗教、社会等等)主导中国人思想的决定性的意识形态观点,对于国际社会在图伯特遭受不公的问题上所表现的敏感,(中国人)会采取一种嘲笑的态度毫不令人感觉意外。绝大多数中国人很难从一个合乎公民社会运作方式的角度来理解形成一场国际性支持图伯特运动所必须的各种因素。相反,某些客观上起着‘反华’作用的力量却可以在公民社会人道主义的外表之下大行其道,其中真正决定性的力量最主要是来源于,从个人主义情感与指向中分离出来的集体性社会和历史动能。人们一旦理解了所讨论的这个社会或民族的决定性动力所在,也就不难理解为何西方国家或任何其他国家在图伯特问题上的鼓动和争论几乎都会被贴上‘反华’的标签。……显示了,由于自由的和公民社会的思维方式广泛缺失,在解释外国人对于中国处理图伯特问题的手段所持有的态度时,(中国人)惯常持有的决定性和本质性的信条。”
需要说明的是,事实上,埃利亚特·史伯岭教授有关公民社会的这篇文章所关涉、批评的不止中国单方面。正如他所言:“无论是中国还是图伯特流亡社会,自由而公开地表达观点、主张和立场的需求都是建立一个运转良好的公民社会的必不可少的条件,尽管这种状态的缺失对中国和流亡社会所造成的破坏在程度和类型上的确不可同日而语。”因此,愿意阅读全文的,中译链接是:http://woeser.middle-way.net/2013/06/blog-post_13.html,原文见:http://www.rangzen.net/2013/05/08/incivilities/。
2017年2月6日,北京
(本文为自由亚洲特约评论,转载请注明。)
王维洛:青藏高原开发煤矿对整个中国生态破坏严重
2014年8月17日
据大陆媒体近日透露,青海省政府对青藏高原蕴藏的35亿吨优质煤再度开发让路,2013年下达一纸政令,将省级自然保护区缩小约5%,把曾经有过争议、原 本禁止开发的两大矿区划出了保护区。据悉,这些矿区位于25个国家级重点生态功能区之一的祁连山冰川与水源涵养生态功能区内,但因多年的露天煤矿开采,在 这片高山草甸上留下巨大的煤坑和渣石堆,雪山上流下的河水现已浑浊不堪,污染危及到多条河流水源涵养地,包括下游的黄河与青海湖。与此同时,地表下成千上 万年才形成的高寒冻土层遭遇毁灭性破坏。这种对青藏高原生态毁灭性的破坏开采,后果会是什么?本台记者采访了旅居德国的著名水利环保生态学专家王维洛博 士。
主持人:王博士,您好!您认为这种开采对青藏高原的危害到底有多大?
王维洛:就说煤矿开采,特别露天开采在西藏高原上,它是一个对生态环境威胁很大的一件事情,特别是做为中国人,我们要理解这西藏高原对于中国人的生活环境,它的重要性,很多人不了解西藏高原对生态环境的重要性。
如果我们把中国和美国对比一下的话,我们可以看到美国是两边是海岸,东海岸,西海岸,那中间这一块基本上是沙漠地带。东海岸和西海岸,也就是延它 的这个海岸线一百多公里,这个地方是他们这个人口和经济发达的地区。也是就说离海岸线一百多公里然后往后面就是荒漠地区。我们中国不是两面向海,而是基本 上是一面向着海,就是东南这一面是向着海,而我们西边是西藏高原和新疆的沙漠地带。但是我们中国的这个经济发达地区,就是在历史上的农业地区,我们从东海 岸一直向西、内地推进有二千公里。如果中国也像美国一样的话,那就是说延着东海岸只是那么一百公里的话,那我们就剩下上海北京天津这一带,我们不可能有什 么武汉,长沙,成都,重庆,西安,兰州,都不可能有,因为那边都是沙漠。
那么为什么说,中国在离东海岸线一到二千公里的地区还是农业区,还是经济发达的地区呢?就是靠的是我们的西藏高原。由于西藏高原的存在,所以我们 有带着水份的空气能够从海洋一直向内陆推进,一直推,推到到四川这里,所以在四川这里有这么多的降雨,才使得我们这个地方就是在历史上它是一个农作区,现 在成为经济发达的这么个地区。如果我们的西藏高原被破坏的话,我们这个地区就要变成一个干旱的地区,就要变成一个荒漠。那个时候,想想中国这样是一个什么 的情况?我们这些十四亿人,我们能活到哪里去?我们总不能只活在这延海岸线一百公里的地带里,对不对?那我们西藏高原,在中国叫青藏高原,它还包括了国外 一部分地区,但基本上最主要的地区是在中国的西藏、青海、云南一部分、四川一部分、甘肃的一部分和新疆的一部分,这整个一块,它是一个完整的地理区域国外 叫西藏高原,中国叫青藏高原。那么这个青藏高原,它直接的对中国人来说是什么呢,中国人叫它是三江源,就是黄河,长江,和澜沧江的源头,实际上它是七条亚 洲主要河流的源头,它还包括了中国的怒江,雅鲁藏布江,黑龙江等等,叫做亚洲的水塔。
但是西藏高原在最近的五十年里头,它经历了一个很大的生态环境的变化,西藏高原在最近五十年气温的上升,相当于世界上平均水平在两百年里头的气温 的上升,就是说它的气温的上升的速度很快,超过世界的平均水平。如果西藏高原再继续这么下去的话,那么就是说用不了多久,西藏高原这个平均气温的上升就要 超过科学家给的那个界线,升高两度的红线,它马上就有恶果,那个时候冰山的后退,荒漠的出现,那整个中国的这个生态环境就要发生剧烈的变化。所以说我们在 青海,在青藏高原,在西藏高原上的所有的这些活动,特别是大型的经济活动,开发矿产资源的活动,我们都要考虑它对青藏高原的这个生态环境的影响,以及它对 中国的整个生态环境的长远影响,我们不能只看着这里有煤碳,我们就开采。
西藏对中国人来说,就是从语言上来说,为什么叫西藏有很多解释,其中有一个解释就是说西部的宝藏,就是在西边有宝藏的那个地方,西藏高原是一个矿 产资源,十分丰富的地方。生活在那里的主要是藏人,藏人对于矿产资源对水对山的理解和汉人不一样,他们整个生活的哲理和汉人也不一样。我们讲一个比较简单 的例子如果说一条河里有很多鱼,对藏人来说,他只要取了够他今天吃的就可以了,而对汉人来说,他就要一网打尽,我今天能挣多少钱就挣多少钱,对于后面我的 子孙后代他能不能吃到这个鱼,和我没关系,就想我今天要挣大钱。这个不是说是一天两天就形成了,在整个对生命的理解就是不同。所以开西藏的煤矿,他就讲矿 产资源有多少,面积有多大,有十五个伦敦这么大,我每年能增加多少GDP,我青海的经济就发展上去了。
主持人:那当地政府是不是应该知道这个后果?
王维洛:就是说在这个藏区管这个经济发展的那个人,因为这个项目已经停了一段时间了,现在又重新上了,那从这个新闻我们可以看到,现在青海是来了 一个新的省长。这个新的省长原来在西藏自治区当副主任的一个汉人,他最热心的就是开采西藏高原的资源。他把西藏高原的水的资源全都卖光了,卖给中国五大的 电力开发公司,他全部都卖完了,你们五大公司就分 ,分我们雅鲁藏布江和雅鲁藏布江上的支流,澜沧江,黄河和长江上的水资源,他把西藏高原所有的水资源都已经卖掉了。由于他卖的很出色,就所谓的很有成果, 那么他就升了,成青海省的省长。这个新官到了青海以后,他要去开采这片煤矿,这是他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他第一个想做的。因为他想,他如果在青海当省长, 再能做出功绩的话,那他下次就上北京了,他要做出成绩来,他从来就没有想到,就是说你破坏这一片高原以后,你留下的是什么?你给西藏,给中国人,给中国人 的后代留下什么,这事他不管,他想的就是他的功绩,他的GDP的发展,他怎么向上级去交待,你看我干的多好。
主持人:但是在近来在中国开采露天煤矿是很常见的。
王维洛:经济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的煤矿的开采最典型的地区是在内蒙古,在内蒙古的鄂尔多斯草原上,那是中国大型的一个露天开采,就是现在讲的那个 “鬼城”的地方。那里的煤老板很有钱,所以他们就建了一个鬼城,建了一个鬼城以后,他们认为这个开发房地产比煤碳还挣钱,所以现在钱都投在房地产上去了, 但是没人去。那里的草原已经就没有了,没有草原了也没有了水。等到这点煤矿开完了以后,就剩下中国所说的一个什么叫资源枯竭型的一个地区。
中国都是这样的,你看以前经济比较发达像抚顺啊,鞍山啊,这些都是靠开采煤,然后发展钢铁工业,重工业。现在怎么说呢,说那些城市怎么样,煤开采完了,没有了,就成了资源枯竭型的,留下的就是沉降的的地面啊什么的,就剩下很多问题,也不知道怎么解决。
那我现在就再换过来讲一下德国,我现在生活的地方,就是德国以前的工业区,鲁尔区,它就是开采煤矿,铁矿和钢铁工业。它是以前二战的时候是希特勒 的军火工业基地,就是什么克虏伯大炮,克虏伯的坦克都在我们这里生产,二战的时候它是一个经济相当发达的地区。那么二战以后,特别是过了五十年代、六十年 代。六十年代以后这个地区就开始走下坡路,它开始有很多问题,由于煤矿、铁矿的开采,由于重工业发展带来的环境问题,那些新型的工业它就觉得这里的环境太 差,它就不来了,不到这里来投资,而到南部那个原来的农业区,像慕尼黑那个地区,原来那边都是农业的,没有工业的,他认为那边环境好,所以德国的新兴的工 业都是在南边,而不是在我们这的鲁尔区。
相对于中国来说,鲁尔区这些煤矿开采的时候,它留下了一大笔资金,一大笔基金来赔偿未来可能产生的负面的生态环境效果。比如说由于这里煤挖了以 后,就发生了地表,沉降,房子就会开裂啊什么东西,严重的会倒塌,如果发生这些问题的话,如果这个房主能够找到证据,这是由于开采煤矿所引起的,那么他就 会得到很高的补偿赔偿,就由煤矿留下的这个基金来进行补偿。
那么中国这个煤矿开采也有很多,煤老板也有很多发财的,据说在上海、北京买房子那都是什么山西的煤老板,内蒙的煤老板等等等等,那有没有留下这个 基金呢,据我所知,是一分钱没有留的。因为中国也发生地面沉降的这个问题,房子开裂啊,还有比如说水资源的破坏等等,中国的煤矿老板他的办法是最后我就破 产,我就跑掉,一分钱也不留的。那你找,找也找不到的。
像德国这里,就是我们住的这个下面基本上都是煤矿,形容就像奶酪的这个里面的洞洞一样,到处都是洞洞。但是我们追溯到二百年前这个公司,它是一个 什么公司,它的继承人是谁谁谁,那么谁就要对这里正产生的这个负面后果负责任,他就要从他当时缴纳的基金里面来赔偿。那在中国是没有这种效果的。
我看到那个报导说他们都把草原都破坏了,没人管这个事情的。因为在中国的政治家的眼里,这个经济发展GDP是第一位的,那你要阻止他发财呢,他要 找你拼命的。你和他说要保护环境,他说他得先发财,等发了财以后他再回过头来搞环境,其实他到了发完财以后他全家就移民了,移到澳大利亚,移到美国移到欧 洲,然后其它事情和他没关系了。
如果我们从长的整个过程来看,就是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或者再早点,七十年代这个经济改革开发以来,就是对西藏高原的这个开发,我们可以说是一 种掠夺性的开发,而且是一种破坏性的开发。从最早的开发这些所谓的中药药材到以后的捡的这个玉石啊,然后又是水电开发,又是煤矿开发,又是铜矿的开发,又 是金矿的开发,基本上我们可以说它是一种掠夺性的一种开发。因为他是一种不顾后果的开发,只看到眼前的利益,而不是看到子孙后代的利益。
主持人:这篇报道来自中国大陆,应该说在中国有人认识到这样做所造成的危害严重性。
王维洛:写这篇文章最早的是中国的Green Pace (绿色和平组织)写的,按照中国现在的中国环境保护法里,它已经是属于五年之内有触犯中国法律的环境组织,如果在说的难听一点的话,它是一个有国外势力操 纵的这个环保组织,因为它的后台是世界的Green Pace 。因为他们在中国做了不少好的事情,做了很多的调查,他们把很多的案子也都拿到网上来让大家知道这些事情。中国也有很多的一些学者,他们常常在呼吁就是要 保护我们西藏高原这个生态环境啊什么的,但是他们受中国法律的限制,就是说他们不能跨区域的进行这种联系,只剩北京的一个环保组织是不能参与西藏的这个, 或者青海的一个环保事件。
中国的法律不让你(参与),不允许你跨区域连系,你只能是你这个区的环保组织管你这个区的环保,你在北京,你就管你北京的。中国环保法里面有一条 就是基本的就是说叫良民环保组织,就像日本人在中国一样,他把居民分良民和不是良民,就是说你这个环保组织干的事情没有得罪中国政府的,五年里面他就是良 民组织,如果你五年之内干过一些什么让政府不高兴的事情,你这个环保组织就是非良民组织,那你的注册登记,或者你的注册的延长它都会找你的麻烦,它要检查 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中国的环保组织钱从哪里来,中国的企业不给,他们有的搞的比较好的就是从外国的环保组织里面拿的钱,那他们又犯了一条,就是受外国势力操纵,国外 的很多环保组织都是世界性的组织,像Green Pace,动物保护协会它也是一个世界性的组织。中国的以前一些比较有名的环保组织,像是自然之友啊,他们就是靠国外的这个资助。
我前面已经说了,西藏人和汉人,对于这个经济开采的理解是不一样的,但是现在很可怕的是当汉人把他的思维加到西藏人的脑袋里去的话,如果西藏人接 受这个的话,特别是接受的这些人已经都在当地的政府当上官的,这些所谓的藏人汉族化,这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因为藏人信藏传佛教的,他们还是有信仰的,汉 人他信仰什么?我看过一个,一个人的简历,一个重庆市的副市长他填他的简历的时候,上面有一行就是信仰,他填的信仰共产党主义,他把共产主义当做宗教来信 仰。一个有信仰的人和一个没信仰的人是有很大的一个区别的,有信仰的人他起码他会相信这个干坏事,迟早会受到神的惩罚的。一个没有信仰的人,他认为他不会 受到神的惩罚,因为他不承认这个神的存在,所以他干什么事情都是毫无顾忌。
纪念拉莫才仁先生
四十余年来藏族人民反抗斗争之回顾
拉莫才仁(前圖伯特流亡政府安全部長)
中国政府占领西藏已四十余年了,按照他们的一贯说法:“藏族人民摆脱了封建农奴制的压迫,过上当家做主的幸福日子。”然而,四十余年後的今天,藏族人民仍在持续不断地,甚至更加强烈地反抗中国政府的残暴统治,这岂不令人值得深思!
(一)反抗初始
一九五二年初,亦为中共占领西藏的第二年,中共中央军政代表张径经武处处声称:“毛泽东同志很关心西藏民族,他派遣解放军进藏,是为了驱逐帝国主义之势力,消除封建地主之剥削,消灭上层反动分子,建立一个社会主义的新西藏”。可是他刚讲完不久,於一九五二年三月,由於西藏人民不能忍受中共殖民大军进藏後,引起物价飞涨,粮食匮缺,昌都和拉萨人民首先深受其害,而群众自发成立了“人民会议”,向中共占领当局表达了立即从西藏撤军的愿望,并要求保证不改变达赖喇嘛世代传统的政教权利,然而,张经武却丝毫不考虑被压迫人民的心声,反而认为,这是代理摄政鲁康娃勾结美帝国主义者,煽动群众所制造的结果,是阴谋反动,是武装抗拒中央的行为,并以“莫须有”的罪名强迫达赖喇嘛将鲁康娃立即从内阁革职严惩。这是中共第一次暴露了公开侵犯西藏民族的人权,同时亦就否认了它强加於西藏人民头上的所谓“十七条协议”。
中共残酷无情地镇压了黄河流域的安多地区,打击了四水六岭的康区,转而如狂风暴雨般地向世界屋脊大肆进军、占领和屠杀;以“土地改革”,“解放农奴”为由,毫不顾忌西藏民族的政教文化传统,社会风俗与习惯,顺者则昌,逆者则杀;视宗教为毒草,将藏民族当作敌,不分清红皂白,颠倒是非,分划阶级,制造仇恨!多少世纪以来,一向和平安祥的雪域西藏,顿时成为了一个血腥无底的苦海!
一九五四年,康区理塘人民因不堪忍受被强迫实行“土地改革”政策,便联合理塘寺僧侣点燃了第一把武装反抗之火炬,向苓水和金沙江流域漫延燃烧!至一九五六年安多(青海,甘肃)和康(四川、云南)各地藏族群起以反抗“土地改革”政策为由,昌都及金沙江两岸人民纷纷进行武装抵抗,拉萨市区人民亦积极响应,因反抗浪潮向四面八方澎湃蔓延,中国当局见势不妙,便於一九五六年底宣布承诺了所谓“六年不实行改革”的谎言。一九五八年,反抗侵略者的武装游击队在贡宝扎喜的领导组织之下,接受外援空投後,控制了中共在藏南的武装力量。於年底,贡宝扎喜率部越江北上,由西藏政府的军械库中之武器武装之後,沿南木错向东北挺进,於怒江上游之托根建立了另一游击基地,向南堵截了川藏公路之要害拉木,使中共的军事运输线受到了严重威胁。
中共继续强迫藏族人民用马列主义代替宗教,以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以“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荒谬逻辑,实施强行镇压,更加加深了仇恨而被群众所深恶痛绝!一九五九年三月,在世界屋脊上发生了震惊世界的反抗惨案,周恩来曾下令军委特派第五十四军的一三四师,十一师及一零三师和“西藏军区”的部队,向反抗群众实行了大规模的残酷镇压,结果数以万计的僧俗人民为其抛头颅,洒热血而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迫使达赖喇嘛离开西藏流亡至印度,另有随同流亡的十万难民。在印度达赖喇嘛向全世界爱好自由和平的人们,宣告了西藏民族反抗暴力统治,宣布废除所谓的“十七条协议”以及表达了争取独立自由的愿望。
“拉萨惨案”反而更加激发了全体西藏人民的民族自尊心和责任感,从黄河长江两岸至雅鲁藏布江流域,人们纷纷揭杆而起,为反抗强权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武装反侵斗争!流落在境外的藏族同胞也积极参加了这场战斗,从一九五八年至一九六三年,不少民族英雄曾空投或潜入到藏南、唐古拉、安多地区、加拉山边、索水上游,以及同芒康、理唐等地区与地面武装反抗组织相配合,纵横驰骋於怒江、澜仓江、金沙江等上游的高寒地带至南部喜马拉雅山麓,誓与强权决一死战。致使青藏公路受到拒扰,新藏公路闭塞,川藏公路时断时续,中共为了采取应急措施,於一九六零年,特编第一支队深入帕里、亚东;第二支队到那曲、巴青;第三支队到甲扎、萨嘎、定日;第四支队到昌都、丁青、山南及阿里等地,实行空中轰炸,地面包围的战术,中国军队对藏族人民进行大肆屠杀,鲜血遍野、白骨充原,一百多万人民为了民族存亡而壮烈牺牲,写下了无数可歌可泣的英雄史篇!
一九五九年,青藏高原上的反抗斗争因寡不敌众,在强大的武力威胁下,反抗斗争由公开转变为秘密,由表入里,从地面转入地下,改变了其斗争方式和策略,其实质更加强扩展,流亡至境外的民族领袖们,坚信争取独立的斗争,是一个长期的、持久的和艰苦的,内外互应、并肩战斗的斗争。於是在一九六零年六月,先後在尼藏边境的木斯塘和瓦隆两地秘密建立了两个游击队基地,发动组织了三千多名自愿战士,向高原进行潜入、突击、扰乱、拒截、打击等战术,并运用毛泽东的游击战术——声东击西,攻打弱点,分散流动,速战速决。截断了新藏公路运输线,控制了仲巴、萨嘎、吉隆等县区域,箝制了其近两个团的兵力;在普兰至墨脱县的藏南广大区域内建立了地下组织和电台,使中国军队东奔西走,食寝不安,风吹草动、草木皆兵,花费国资达十三年之久,在藏内激励了人民反抗侵略的斗志,在境外赢得了国际友人的同情和支持,使藏民族人民争取独立斗争的燎原之火,在喜马拉雅山峦燃烧不息!
在中国“文化大革命”十年浩劫前後,千以百计的寺庙被彻底毁坏,数以万计的善良僧俗人民被无辜枪杀,被斗争致死!千百年来保存积累的文物遗产或被抢走,或被焚烧,人民群众血恨填胸,愤怒似火。一九六八年被划至甘肃、青海、四川的部分藏族群众的反抗斗争持续了一年多後,被甘、青、川三方之中国军队残酷镇压。於一九六九年六月,所谓“西藏自治区”的人民在忍无可忍之情况下,以“宗教和民族起义”为号召,向中共掀起了又一次武装反抗运动。从尼木县开始,向西北展开,後有十八个县的群众奋起呼应,勇敢参加的反抗斗争声势浩大,如洪水泛滥,冲击四面八方。中共党中央和军委及成都军区特令速派四十五个连队之兵力,分别成立了五个战地指挥部,全面展开了武力镇压,持续了一年多的反抗斗争,到一九七零年在强权和武力镇压之下,有一万八千多名民族战士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反抗斗争抢走八千零二十一支枪支又转入地下,并继续不断地发展壮大,一直延续到一九八七年九月、十月,以及一九八八年三月份和十月份拉萨的僧侣群众无畏不惧,不惜生命,举行了顽强激烈的反抗和要求独立的示威游行,结果数十名僧侣人民遭枪杀或被捕入狱。在四川、甘肃、青海等地的藏族同胞亦同样进行了争取人权、保护民族文化的各种活动,特别是一九八八年十二月十八日,在北京的藏族青年英勇果敢地在天安门广场上举行了人权示威游行。总之我们回顾,四十余年来我们所走过的道路,反抗侵略的斗争是一贯的,连续的和发展壮大的,是西藏人共同具有的发自内心深处的民族自尊心和历史责任感所促使,就是子弹也不能摧毁,亦无法摧毁!只要中国政府继续欺压在藏族人民头上,这个燎原之火将永远燃烧,这种局势必然发展壮大。
(二)中国政府逼迫藏族人民更加反抗
一九八零年以前,中共的报刊杂志,广播宣传大肆制造谎言说:“西藏的农牧业年总产值达到最高水平,粮食亩产量不断提高,木材原料总值惊人,说一切超过了‘长江’、‘黄河’标志,西藏出了大寨——藏南有列麦,藏北有红旗,‘农奴翻了身’,‘吃得好’、‘穿得暖’”,许多天真的中国人听了,认为西藏已变成真正的天堂。後来一九八零年胡耀邦和万里去西藏,曾到农村、牧区观察,亲自耳闻目睹了一切之实际状况後,发现西藏真正的一穷二白,发现藏人仍在十九世纪的社会里蠕动,心上过意不去,便讲了一些实话,向西藏人民道了歉!并决定免税优先让西藏人民致富,要求撤出在西藏百分之八十五的汉族干部,让西藏人民自己当家作主,於是一笔勾消了过去三十多年来“年年增产”的虚假数字,说了三十多年的谎言也被彻底揭露,尽管当胡耀邦返回北京後,做了一些调整与纠正,但根本上中国政府更是变本加厉地压迫,掠夺和剥削,逼迫藏族人民不得不进行反抗。
仅“西藏自治区”境内(不包括甘、青、川、滇藏区)的森林面积就有九千四百八十万亩,占中国总森林面积的百分之十八点八,林木蓄积量达十四点四亿立方米,占中国总量的百分之十三点九。位於雅鲁藏布江下游、金沙江、大渡河、岷江等流域的森林,中国政府整山整岗地砍伐,把多少世纪以来覆盖着原始的翠绿森林的崇山峻岭,砍伐成了赤裸裸的红山白岗造成植被破坏,水土流失,中共自己亦承认“重采轻育,采育脱节”,如此情况藏族人民看了心中会怎么想?
美丽的青藏高原有着丰富的矿产资源,已发现的各类矿产有近七十余种,西藏的铀、硼砂储量居世界第一,锂占世界储量的一半,铜的储量占全中国的第三位。中国政府说,本世纪末,中国经济建设的战略重点将由东、中部逐步向西部转移青藏高原。这些珍贵丰富和稀有的宝藏,经连年挖、连日运,直到挖空为止,还要说每年进藏的物资多,输出少,支援大。难道这些宝物就不值钱,藏族人民听了会怎么想?
中共说,目前“西藏自治区”境内的畜牧业总产值占工业总产值的百分之四十六点三,占农业总产值百分之五十九,因此蓄牧业在西藏经济建设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据称一九八四年全区的牲畜年总头数为二千三百四十万头,肉由比一九七九年增长了百分之二十三点六六。但从阿里、藏北收来的细羊毛,大批被送到林艺、江孜生产毛毯、地毯,然後运到广州、再运到香港转取外汇,冷库中的牛羊肉亦如此。西藏人买不起,乡下人更不敢看,有什么用?
教育事业发展,说一九八四年全区有三所高等学校,三所中等专业学校,学生总数超过数千,但他们担心,毕业後到何处去?安多和康区已不在话下,仅就“西藏自治区”来说,从县、区各级政府单位,行文公事皆用汉文,选拔人才以汉语、汉文为重,学了藏文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当翻译,做佣人,打杂务跑腿,教育与实用脱节,教育和发展风马牛不相及,藏族青年心中会怎样想?
中共的宪法明文规定,保证少数民族当家做主,自己管理自己,但事实恰恰相反,就以“西藏自治区”来说,从乡镇到县、专区,自治区党政军各级机构的第一职务皆由汉族干部来担任,不管有能力与否,一律有发号施令、生杀予夺的绝对权,藏族干部不论你程度如何,只有唯命是从,绝对服从。若你讲实话,讲道理,表露真情那么就被认为是反革命,闹民族情绪,有地方民族主义观念,甚至还会说成是闹民族分裂!便画上问号,或调动或撤职,甚至有进监狱的危险!这种专横霸权,轻视欺侮和奴役统治,藏族人民是永远不会接受的!
(三)独立或者灭亡
胡邦邦说要撤退中国进藏干部的百分之八十五,然而这始终没有兑现。反而自一九八一年起,就以“西藏自治区”来说,其东部由打箭炉、甘孜、昌都、扎木、林艺直到拉萨,再向西推进到日喀则、狮泉河,向北至那曲,大大小小的市镇,到处挤满了移民,包括包工队、建筑师、泥水匠、理发师、裁缝、木匠、钉鞋匠、小贩、商人、开饭馆、办商店等,加上中国军队,公职人员及其家属,他在那里成家立业,名符其实地当了家,做了主。而真正的主人——藏族人民却失业了,无法竞争,逼迫他们撤出市镇,另谋生计。这种情况如过十年、二十年、一个世纪,到那时,世界屋脊就会变成一个充满中国人的大城市,藏族人民被赶到藏北放牧,逼上喜马拉雅山打猎,结果饮碱水,喝冰水,自毙灭绝!!
中国政府曾说:“中国历代统治者,都对少数民族实行了压迫政策,他们或通过直接武装掠夺!或进行军事屠杀!残害各族人民;或采用所谓的‘以夷制夷’,‘以回杀回’,‘回汉互杀’,‘蒙藏互斗’,采用五花八门的残酷手段,制造民族隔阂,挑起民族械斗,互相残杀,他们从中渔利。”
然而,中国政府对少数民族的政策,更是青出於蓝而胜於蓝,其手段更为残酷!他们从开始就实行“杀人不见血”的手法,“化整为零”进行同化,“合并混杂”进行同化,或划入其他民族进行分化,从少数民族内分划少数民族,互相仇视,进行分化,安多地区(被分划入甘、青、川三省)是藏族人民世代放牧耕种,生存聚居之地方,虽未划入到西藏自治区然而成立一个安多藏族自治区是名正言顺的,亦是合乎历史和地理规律的,中共为什么化整为零,分成很多自治州,自治县,自治乡分别统而治之呢?世代生活在祁连山、河西走廊的华热藏族,地处甘、青两省的十四个县,现只有一个“天祝藏族自治县”,其他或进占或合并,从地图上消失,连地名也找不到。化隆、循化两县、藏、回两族人口各占一半,但现只称“回族自治县”,却没有“藏”字,为什么?裕固族和藏族人口亦各占一半,为什么只说裕固,而没有“藏”字?四川木里藏族自治县,与云南德庆藏族自治州相连,是相同民族,语言习惯一致,就从地理和历史而言,亦是不能分割的部分,为何硬要将她划入四川,和其他不同语言、习惯的民族杂居,孤立起来进行分化?众所周知,阿坝藏族自治州成立三十余年,然而从一九八六年起,在地图上神秘地出现了“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中共用尽心机,时刻不忘要分化藏民族,真正实行了历代统治者的“以夷制夷”的手段和伎俩,可以想象再过二十年,阿坝藏羌自治州变成汉族自治州,而藏羌要从地图上失踪。
中共阴谋分化整个藏民族,有计划、有步骤,有组织地瓦解藏族,现已分划出的有普米族、怒族、独龙族、门巴族、珞巴族、夏巴族、登巴族……今後还将继续分划!如果按方言稍有区别,服装有所不同来划分民族的话,从汉族中可以分划出近二千六百个民族,那么世界上的民族到底是该怎么区别划分?
一九七八年经“国务院”批准在青海成立了一个“海东地区行政公署”,於是大通、民和、互助三县的藏族先受其害,大通被改为“回族土族自治县”,民和改为“土族和回族自治县”,互助改为“土族回族自治县”,“藏”字被抹掉了。(九十年代初,中国政府曾经想尽一切办法妄图把位于现今甘肃省的吐蕃王朝时期的边关守军的后裔白马藏人改成所谓"氐族",最后终因全国政协委员甘肃省政协副主席贡唐仁波齐公开发表有关在甘肃文县白马藏人居住区发现古代藏文石碑记载,才使得中国人的阴谋未能得逞!)
湟源、湟中、平安、乐都等县世代居住的藏族已不闻其名,其目的将是要把整个海东地区改建为回族自治州,这样“藏”,“土”民族都要完蛋,再过段时间,由汉族逐步替代“回族”,那藏、土、回都要从地图上取消。密布在甘、青、川、滇藏区的国营牧场、农场、军马场、劳改营、矿区、伐木场、工厂……等,都逐步变成中国村镇,再过一个世纪,将藏族牧民从草原逼归山谷,将藏族农民从河川逼进山谷,然後逐渐从青藏高原上消失!
西藏民族是亚洲的一大民族,有悠久的文明和历史,他们有权利在自己近二百五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继续生存和发展。藏族人民四十余年来的反抗将绝不是偶然的,而是中国政府所逼出来的,是争取生存的斗争。只要还有人企图灭绝这个民族,藏族人民反抗的燎原之火将永不熄灭!
07.06.1989
印度北方达兰萨拉
(纪念拉莫才仁先生 全文完博)
圖伯特-图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