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顿·华多太
《离自己走了多远》
一个清晨,烟雾里的霞光
从低洼到高山,瘦骨嶙峋的颜色
黑红黑红,在不远的雪山面前
如古时的狼烟一般,让人可怕
把顺柔的草原,当成
薄薄的糕点
在山头,人们用金属的獠牙
咬断大山的骨骼,岩羊
惊走山坡,隼鹰盘旋在高天
找不到停落的岩石,羽毛
一支支在风中脱落
在寂静的草原上,那些
车轮的履印,象少女脸庞的刀疤
压迫着山体的脉,而那些
与事无关的岩石,刨露腰斩
无形的血,比牛奶还白
一滴滴的,顺着
山坡的伤口流下
我眼看着大草原,就像
看着祖母,我眼看着大山
就像看着祖父,我相信
无故杀生,将流出白白的血
只有对此深信不疑的人
才会看见白白的血
遵从生命的平等
我们仗着环保的旗,让牛羊
背井离乡,牧人远去
又插上旅游的标杆
远迎尾气的旋风,邀众人的靴
来喧闹山与水,花与草
飞鸟与爬虫平静的生活
和生物钟悦耳的铃声
如此诡异的场面,却成为
一种地位和时尚,一种致富的
既定理由,这样的欲念
放大到汹涌澎湃
直至淹没大气的浓度
失去重量和高低
才知道我们离开自己
到底走了多远?
2011-11-15 于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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